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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00營養液加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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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00營養液加更

池嶼閑臉色不霽地走了出來,一身黑衣在燭光地照耀下很是陰沈。

他先是擡眸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林平之眾人,隨後才將視線放在了餘滄海身上。

“原來是你。”

他像是早就知道餘滄海會來似的,語氣沒有絲毫的驚奇,只是眉眼間有些許的嘲諷。

“你就是池嶼閑?”

餘滄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話音剛落就突然向池嶼閑沖了過去。

他雙手空空,但掌法和腿法很是厲害,可惜他遇見的是擁有金手指的池嶼閑。

“砰”的一聲,兩只手相撞,迸發出來的掌風將周圍的人吹退了數步。

池嶼閑身形不動,只是擡起一只手。

或許是因為剛睡醒,他眉眼間還殘留著幾分的困倦,衣衫也有些許的淩亂,和面前穿戴整齊的餘滄海對比倒是顯得游刃有餘。

他掀起眼皮,似乎是嗤笑了一聲。

突然,一直站在原地的黑衣青年動了,他擡起另一只手拍向餘滄海,雖然被對方接住了,但他卻手腕一轉,握住了餘滄海的手腕。

“砰砰”幾聲,池嶼閑擡腳踹向餘滄海。

對方想躲,卻被拉扯著手腕動彈不得。

池嶼閑散落在臉側的長發不斷飛舞著,時不時地遮擋住他那雙深色郁沈的眼睛。

最後一腳,他用了六分力氣,在踢向對方的同時還松開了一只緊握著的手。

一道身影猛地向後飛去——正是被踢飛的餘滄海。

“嘔。”

餘滄海摔落在地,一伸頭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,猩紅的、一如倒在林震南面前的那幾位鏢師身上微微幹涸的血。

“掌門!”

一旁擁簇著的眾人連忙上去扶他,池嶼閑就在一旁冷眼旁觀。

“池哥!”

林平之這時才大了膽,自林震南身後走了出來,快步走到了池嶼閑的身後:“我還以為你不在。”

“在睡覺。”

池嶼閑語氣平淡地回答著,走到一旁將插在地面上的趕月刀給拔了出來。

他手腕輕轉,一把彎刀在他手中被轉出了一朵花來:“青城派?”

“難得那個人沒有告訴你麽?”

“哼。”餘滄海冷笑一聲,被弟子扶著站了起來,還沒開口說話,被踹的胸口便隱隱泛著痛。

他緩了片刻,隨後才想起來對方說的是那件事。

兩個月前,被派去踩點的弟子狼狽地跑到他面前,還說被人給發現了。最過分的便是池嶼閑讓轉告的那句話,他聽到之後緩了好久。

池嶼閑一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應該聽到了那句話:“都好心告訴你了,既然還敢來嗎?”

說罷,他手向下一劃,雪白的刀映出了燈火,在地面上閃了又閃。

“你又是誰?好生猖狂!”

餘滄海身後的一個弟子見池嶼閑這般模樣,生氣地站了出來:“你們福威鏢局殺了人,就是這個態度?”

此話一出,青城派的人頓時附和,表情憤憤,恨不得將兇手給大卸八塊。

池嶼閑輕挑眉梢:“殺了誰?”

“餘人彥。”

林平之在一邊悄聲說道:“他調。戲賣茶女,還出言不遜,我便……”

他摸不準池嶼閑的態度,因此話只說了一半,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
“哦。”池嶼閑聽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,輕扯唇角,很是不屑。

“殺了就殺了,”他冷漠地說道,“換作是其他人,恐怕也會忍不住殺他。”

“你!”

青城派的人一聽,紛紛握緊了手裏的劍,欲上前和他打個幾百來回,可惜就連掌門都不是對方的對手,更別說他們這群弟子了。

池嶼閑打量了他們一眼,隨後頗有些不尊重地打了個哈欠:“要麽你們先走就走,要麽我出手。”

他說完,擡腳勾了一下地面上的劍,握到手裏之後看了一眼,隨後便擡手拋給了餘滄海。

餘滄海之前曾聽說過池嶼閑的名號,皆是讚嘆,一開始聽到對方在福威鏢局的時候他心裏就咯噔一聲。

但轉念一想,對方又不一定會插手管這件事情,這才放心地過來。

可誰知,向來對一切漠不關心的池嶼閑竟然處處阻撓他!

餘滄海咬緊了後槽牙,接過自己的佩劍之後便哼笑一聲:“不過黃口小兒,還想以一敵百?”

話音剛落,他便持劍向池嶼閑攻去。

一旁的林震南握緊了手裏的劍,看樣子想上去幫忙,卻被池嶼閑給攔住。

他挽了挽袖子,不慌不忙地抽出林平之腰間的軟劍,繼而輕飄飄地擡手,竟是輕而易舉地接下了餘滄海的一劍。

餘滄海善用劍,所用的清風劍法橫掃千軍,向來都是其他人對他恭恭敬敬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猖狂的人。

雙劍碰撞發出陣陣錚鳴聲,時不時地還可以看到閃過的火光。

池嶼閑身體的柔韌性不是很好,但用來對付餘滄海也綽綽有餘。

對方雖說是青城派的掌門,但恐怕還比不上司空摘星——在被他踹了一腳之後。

池嶼閑揮手時寬大的衣袖也獵獵生風,打在身上不亞於被利刃劃過。

數招下來,哪怕餘滄海再怎麽遲鈍也看出來了,對方分明是在逗弄他,雖然沒有進攻,但也能看出來應對的很是輕松。

“你!”

池嶼閑看他這幅無能狂怒的模樣,慢悠悠地開口:“餘掌門總是不聽勸,說讓放棄這個計劃,你非要來,說讓你走,你非要找打。”

話音剛落,他身上的氣勢猛地拔高,手裏的劍換手之後也迸發出了驚人的劍意。

揮劍間,熟悉的感覺充斥著餘滄海的腦海,他步步後退,瞪大了雙眼:“清風劍法!”

他不敢置信地擡眸看著面前的池嶼閑,沒想到江湖上傳言的都是真的。

“餘掌門是後悔了?”池嶼閑說道,依舊是不鹹不淡的,仿佛現在所做的時候無關生命,“可惜晚了。”

他眉眼低壓,陰沈的臉上劃過一抹銳利:“我最討厭別人打擾。”

劍風陣陣,餘滄海從一開始的平分秋色,到現如今的節節敗退。

最終一聲脆響,餘滄海手裏的那把劍猛地碎成了兩半,“哐啷”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
池嶼閑擡手將劍拋給了身後的林平之,走到餘滄海身邊壓低了聲音:“你以為你的計劃沒人知道?”

他尾音微微上挑,但語氣卻是冷的。

聽完他的話之後,餘滄海頓時雙眸微縮,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:“哼,你說的什麽,老夫聽不懂。”

“林鏢頭就是這麽管理手下的?”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林平之,“你也有兒子,難得不能共情我現在的心情?”

餘滄海這時倒是開始賣慘了,裝到倒是有幾分相似:“我中年喪子,前來討要個說法還要被你們如此淩。辱!”

說到最後,他像是真的帶了幾分實感,怒目圓睜,恨不得將福威鏢局的所有人都殺盡。

青城派的人聽到掌門說到這種地步,也紛紛討伐,氣勢洶洶,卻又顧忌著旁邊的池嶼閑。

黑衣青年頗為不耐煩地瞥了他們一眼,身後的林震南眉頭緊皺,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。

餘滄海眸光微閃,張口準備繼續往下說。

但誰知,他第一個字還沒說出口,就被人扇了一巴掌。

“啪”的一聲響,驚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沈默了下來。

哪怕再怎麽打,也從未見過直接扇巴掌的。

動手的池嶼閑甩了甩手,陰郁的臉上滿是不耐煩:“再編謊話就抽你嘴巴子。”

他表情很冷:“究竟是不是為餘人彥來報仇的你自己心裏清楚,再說最後一遍,要麽自己走出福威鏢局,要麽我廢了你,再將你丟出去。”

他剛才打的那一巴掌震懾力很大,就連餘滄海都楞住了好半天沒有緩過來。

堂堂青城派掌門,竟然被一個小輩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一巴掌!

餘滄海氣得胸口起起伏伏,一怒之下怒了一下。

“枉你們還是名門正派!”

池嶼閑扯了一下嘴角,很是冷漠:“之後這種名門正派我們福威鏢局就不參加了,不然天天被人惦記,說不定那一天就被人找借口上來。”

他意有所指:“之後若是福威鏢局少了什麽東西,我都會算到青城派身上。”

末了,池嶼閑擡手拂去了身上的落葉,語氣平淡:“天殺的,老子遲早殺了你們。”

“走!”

餘滄海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被氣死,剛才已經足夠丟臉了,總不能繼續留下來被對方羞辱!

他率先轉身離去,旁邊的弟子們見狀面面相覷,也連忙跟了上去。

哼,就讓你們再猖狂這麽一會兒。餘滄海眼中劃過一絲暗芒,天下想要得到辟邪劍譜的人可不止他們青城派。

到時候大家一起來,那個池嶼閑還能像現在這麽輕松不成?

等人走了之後,池嶼閑才轉過身看向那幾具屍首。

“今天還多虧了你在。”

林震南苦笑一聲,他如今也知道餘滄海的目的了,心中頓時苦澀一片:“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”

“餘滄海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
池嶼閑拿起地面上的趕月刀,動作利落地收刀入鞘:“不過這件事情我會解決。”

他眉眼疏冷,看上去不近人情,但說出的話卻是帶上了幾分關心。

林震南也沒說他剛才所做是否有所不對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聲道了聲謝。

池嶼閑打了個哈欠,看有人收拾殘局之後便往房間走了。

見狀,林平之快步跟了上去。

夜色濃重,只有廊下點的燈籠散發出些許黯淡的光芒。池嶼閑長身玉立,腰間懸掛的彎刀彰顯著他的身份。

“池哥,你剛才那一巴掌倒是厲害。”

林平之還在為剛才的時候激動,畢竟還年紀,總喜歡這種場面。

突然,池嶼閑也停了下來,他微微側目,陰森森地說道:“你再繼續說下去,我也扇你幾個巴掌。”

老師,這種活動之後我們小池就不參加了,他回來之後一直悶悶不樂,一問才知道受了這種委屈,中間忘了,天殺的,老子遲早要殺了你們!

太困了,先更個加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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